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戏剧需要走近大众而不是走向粉丝,明星加盟能解一时之困却不能持久。剧团要创收,演员要生活,如何吸引更多的观众走进剧场是非常重要的命题。时间只记住精品,艺术只承认一流。要想吸引观众,还应该从制作和宣传入手,尽力发挥作品的内生力量。就像新兴剧团话剧九人,没有流量也没有大制作,只依靠内容出圈,以民国知识分子作为题材编创系列话剧,台上妙语连珠,台下情怀满腹,几部作品互为铺垫,用他们特有的完整的民国宇宙持续而稳定地吸引新观众。从大学生剧组到话剧新生力量,精良的制作会被观众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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